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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跪着的小丫头庆儿此刻早已是满面泪水,她不住地哽咽,却丝毫不敢回慢了话:“老爷,我……我说得可都是实情!确实是张姨娘命我在三少爷的药里面下了毒!二爷,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其实张姨娘让她往药里放了什么东西,庆儿并不知道。她只知道三少爷服下了这药就要不行了。索儿最后还是把自己往药里放东西的事情说了出来。这下全府人都盯着自己,那东西不是毒药是什么?
本来直直跪在庆儿身旁抹泪的少妇听了这番话,大惊失色,气结于胸,霎时就要发作,瞧那架势,似乎下一秒就要撕烂了那小蹄子的嘴。可是顾着老爷夫人的面子,不敢太嚣张,如抽了势一般跌坐在地上,脸上青白相映,来回变换。
这张姨娘乃是谢松涛的偏房,并无所出。今日她确实是在三少爷的药里面动了手脚,可是她只是让庆儿多加了两样药材而已。何曾想这丫头这么胆小怕事,居然兔急咬人,说自己命令她下了毒药!三爷是谢松涛唯一的儿子,让老爷听到这话可还了得!
她指着庆儿,气不打一处来,说话声音也发起抖来:“你!你!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你娘养病三年,哪一天不是从我这里给的花销?如今你竟做起了忘八,在这里胡说八道!老爷,您可要明鉴呐,不可听这等下作蹄子的混话啊!三少爷是您唯一的儿子,我疼他爱他还来不及,哪里会做这等蠢事情去害他呢!”
我听顾明鸢说三少爷谢晋源今年二十二岁,瞧这少妇的模样也不过比他大五六岁,一口一个疼他爱他,倒真不嫌害臊。
谢松涛眉头一拧,目露寒光。小儿晋源被毒箭所伤,本就危在旦夕,却还有人在这个时候要谋害他。他盯着庆儿,一字一句道:“把你知道的,原原本本的说出来!敢漏一个字,我就把你,和你娘,轰出谢府,永不录用!”
小丫头一听这话,吓得连哭都忘记了,忙磕了几个头,就打算把事情原原本本讲一遍。刚要张口,就听见一个慵懒的声音缓缓说道:“庆儿啊,张姨娘的话句句在理。这些年张姨娘可没少疼三少爷,哪一次见了面不是和和睦睦的?又怎么会做这么伤天害理的事呢?你娘呢,也承蒙张姨娘照顾,将来你家里若是有个灾啊病啊的,少不得要让咱们府上救济。你怎么就想不通呢?方才老爷也说了,你可要照实了说,不然,就要把你轰出去的。至于说了什么才不会被轰出去,你自己可要好好掂量掂量。”庆儿面色一白,看向说话的颜姨娘,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不该说什么。
她咬着发青的唇,看了看老爷,又看了看颜姨娘。颜姨娘说过这番话,又像没事儿人一样,眼睛早就瞟到别处去了,根本就不再看她。她转过头看了看张姨娘,张姨娘一脸气急败坏的模样,真叫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