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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他身后的青山眉头一皱,“主子,这是在烛都,您……注意点……切勿放荡了。”
“我放荡吗?”傅九襄卸下弯刀,随意地拦住了从摘星阁对面走过来揽客的姑娘,用弯刀挑了挑姑娘的脸,朝那手握轻罗小扇的女子轻佻一笑。
“……”主子,您不放荡,烛都就没正经人了。
青山扭头,不忍直视傅九襄的调戏现场。
摘星阁对面,就是烛都最大的销金窟——红袖坊,傅九襄不过在摘星阁前站了片刻,这期间就有七八位姑娘前来调笑,一时间莺莺燕燕将这位前骠骑将军哄得好不快活。
傅九襄手中握着弯刀,原本分明冷冽的五官沾染了一分颜色,周遭是烛都入夜后的火树银花。
这人,倒有意思。
苏知玺依靠在窗边,手中握着酒杯,懒洋洋地看着傅九襄,明明眼底带着厌恶疏离,但却表现出一副沉浸在红尘烟火中的痴狂浪荡模样。
苏知玺将酒杯中的冷酒从高台上倾泻而下,目光遥遥落在了傅九襄身上。
“苏兄,站在那瞧什么呢?”
苏知玺穿着一身素色袍服,屋内炭火烧的足,酒过三巡后他衣领半开,露出了一截白玉色的脖颈,在酒色下肤色微红,他回头,沾着酒水的红唇带起一抹笑,微微挑起的眼角带着狐狸般的狡黠,“我瞧姑娘呢。”
你瞧别人嬉笑怒骂风流浪荡,别人瞧你误入红颜局,酒酣胸胆不开张。
苏知玺,字雀奴,年十九,丞相苏郎仪独子,放眼烛都城,却是再也找不出比他还要家门显赫的公子哥,今日这场酒宴,李燃也是仗着他能同五皇子傅乾辉说上几句话,苏知玺和五皇子又有着表兄弟的情分在,所以才能把这位平日里深居简出的苏家嫡公子请出府。
南邑朝中,苏家可谓是皇权下屹立不倒的大树。
丞相苏郎仪门生遍布朝野,坊间皆传,如今可以说得上是朝野上下奏章先过丞相眼再过高堂镜,境外贡品先进丞相府再进烛都城。
而苏知玺,则是那相府千金万金养出来的金丝雀,芳华绝代,金尊玉贵。
烛都女子最恨生于雀奴时,自苏知玺十六之后,便再无女子能够比过他的容貌,这世间不是没有女子肌肤赛雪,只是有那冰肌玉骨却无苏知玺的落拓风流挺拔身姿;有那挺拔身姿却少了那么一分清冷疏离。
自苏知玺后,烛都断袖成风,不知有多少男子弃了红袖坊的倾城之色,只为能同苏知玺在炉前小酌清谈一番。
何谓美人?
天下之美人,皆出南邑,南邑之美人,皆出烛都,烛都之美人,莫若雀奴。
雀奴之美,减一分则太短,增一分则太艳,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编贝,嫣然一笑,诱都城,惑九州。
“夜深露中,诸位,雀奴先回了。”苏知玺欠了欠身子,有些意兴阑珊。
场子上的人也不敢拦他,毕竟今日苏知玺能来,已经是很给李燃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