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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陡转,虽相隔甚远,看得并不真切,但隐约可见那里有一道疤,此时,疤裂,血涌。那人右额处一汩细细的血流顺着脸颊,如一只小蛇般蜿蜒而下。
但是那个人没有去拭去额上的血,只是眉头一挑,鲜有地多说了几句:“嗯?你看得见?看来我们还挺有缘,但是,这不关你事。”
那人熟练地揩去“血迹”,洛雨鸢极运目力,终于看清了“伤口”的来源——一朵鲜红、妖冶的花绽放在右额处。
可是——那人的雪白的袖口处却没有丝毫殷红的血迹。
怎么可能?!
那个人眼睛微眯,随即只留给洛雨鸢一个白色的背影,转瞬即逝。
“导师,那人是谁啊!真是莫名其妙,古怪的很!你居然半路就开跑了!”洛雨鸢小嘴嘟囔着。
“陌涯。学院里极有破坏力并且也是天赋最高的学员。但是院长对他却极为偏袒,只要没人受伤,所有导师一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允许处罚他。”镜夜耸耸肩,“他这个人怎么说呢,的确有些古怪,就连连我这个新人都认识他,只要见了一面,印象都挺深的。此人性格冷漠,很少有事可以引起他的情绪波动,大概是小的时候,家族上下,都把他当作怪物一样的存在吧。那种童年,就算没有阴影,心中也会有道疤吧。”
洛雨鸢柳眉紧蹙,抿着嘴思考着,突然眉头一松,跳跃到另一个话题上:“欸,对了,说到疤,他还真有——他的脸是怎么一回事?一朵花模样的刻痕,还在流血。擦过血的袖口连血迹都不曾出现!”
一改先前谈笑的面孔,镜夜一脸正色道:“不清楚,至今为止,还没有外人没有人见过,你是第二个这样说的。但听他本人的叙述,好像是与生俱来的。校长是第一个觉得他的话是真的的人,并且还顶着全陌家人都认为她是脑子有毛病的压力将他带入了这个学校,还给了如此多的特权,不过,校长也看不见,只是直觉罢了。但是这小子的确天赋过人,十一岁的年纪,修炼了两年,如今已经是七段武者了。
“他的幼年也过得惨淡,父母一去不复返,是死是活都不知道。陌家人真的是‘陌’字来形容,亲情都建立在了利益的基础上,自己犯错挨了打,也不能哭,只有自己藏着掖着,久而久之就养成了这种面对任何事都淡然的性子。
“他来了两年,学校大大小小的,因为修炼而导致的损失十有八九是他弄出来的。不过,校长的原话是:他太小,控制不好力道。唉,真心不知道留着他是福是祸。”
“我说,没人管他么?”洛雨鸢柳眉一挑,问道。
“嗯,这样说也是对的,他没有导师。不过,要真算起来的话,他的老师,就是校长。”
“啧啧,后台真够强大。”洛雨鸢不满地撇撇嘴,又一头扎入修炼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