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手将女孩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一手伸出来霸气遮挡快来杵到脸上的镜头，怪嗔道：“妈咪不是跟你说不要回来吗？你怎么不听话呢？”
“妈妈。”宋乔娜用力地回抱柳丽，声音哽咽，下一秒就哭出声来，“妈妈，我好想你，也好担心你。我看到了新闻，看到那些人谩骂你，我心里又难过又气愤，以前都是你在保护我，现在换我来保护你。”
“傻孩子。”柳丽长长的睫毛抖动着，两滴眼泪顺着脂粉未施的漂亮脸孔滚落下来，“走，我们回家。”
快门声此起彼伏，闪光灯快要让人睁不开眼，柳丽一手紧紧攥住宋乔娜的胳膊，一手帮她遮住脸，不愿意让她的脸更多地曝光在镜头前。
想要拿热门的记者们自然不会轻易放她们走，将两人围得更紧了，柳丽四顾去寻找帮助，机敏的徐天已经挤进人群来到她身边，伸手护着她和宋乔娜：“各位，今天发布会到此结束，麻烦让让。”
在徐天的示意下，早就守在一旁的保安们立刻过来分开众记者，柳丽三人得以快速向门口移动。
“等一下！”马尾辫女记者的声音通过麦克风响彻会场，原本闹轰轰的现场突然安静下来。
女记者挡在柳丽三人的面前，盯着在柳丽的庇护下只露出半张脸的宋乔娜，问出了一个死亡问题：“请问这位自称是宋乔娜的小姐，你怎么证明你就是宋乔娜本人？”
她又笑着看住柳丽：“而不是柳丽小姐请来的托呢？”
其他人经她这样一提醒，如鹈鹕灌顶。
“对啊，没道理她们说是母女就是。”
“万一是提前串通好的，请的演员呢。”
“这位记者小姐，”柳丽不气反笑，“你这样随口乱说毫无根据的话，我是可以告你的。”
徐天看了一眼她胸前挂着的工作证：“王燕小姐，请谨言慎行，我的当事人将依法保留起诉你的权利。”
“这一套可吓唬不了我。我可不是无凭无据乱说话。”王燕缓缓举起左手里的照片向众人展示，那照片明显是从报纸上剪下来再打印的，有些模糊，但依然能看得清是一个长发男子牵着一位五六岁的小女孩。
“相信大家一眼就能认出来，照片里的这位男士就是宋磊先生。而他手里牵的这个小姑娘，就是真正的宋乔娜。这应该是多年前宋乔娜唯一一张被媒体拍到的照片，我很幸运找到了它。”
“各位同仁，请把你们的镜头再推近一点。”王燕举着手里的照片，挑衅地看着柳丽，“请对比一下照片里的小宋乔娜和这位自称是宋乔娜的女士，请看这两人无整是脸形、眼形还是嘴巴、鼻子都相差甚大，最离谱得是，照片里的小宋乔娜明明是双眼皮，怎么这位‘成年后的宋乔娜女士’反倒变成单眼皮了？”
“柳丽小姐。”王燕的矛头直指她假想的幕后“黑手”，“能请你解释一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