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天承去势不减,连人带剑直往晏炎身后那兵器架上飞去,“哧”一声,剑尖刺到木架上,天承手腕转动,“咯啦”一声,木梁上被掏出一个杯口大小的窟窿。
……
“是了!就是剑锋皇叔的剑,朕小时候,亲眼见他用这一剑,取了刺客的右眼!”
皇帝一手重重拍在龙椅扶手上,把身子撑了起来,盯着台上天承,脸上惊喜交集。
“皇上万福。”青衣女子刚刚走上檀木台,见到如此激动信息的父亲,等了一会,才开口叫人。
皇帝听闻称呼,立即收敛情绪,沉身坐下,微笑答了一声:“来啦。”
青衣女子又稍稍转身,对着众白衣人轻轻道了一声:“安宁见过诸位尊者。”
白衣众人纷纷转头微笑回礼,连“周长老”也不例外,只是周长老的微笑,带了些踌躇。
“有点公主的样子!”皇帝头也不转,语气不轻不重。
安宁公主自然知道皇帝指的是自己私自出宫看殿选的事情,低头屈膝软声应了一句:“是,父皇。”见皇帝没有回应,低声开口问道:“方才见父皇欢喜,是否因那红衣少年。”
“嗯,让朕想到了一个故人。”皇帝始终看着台上天承,像是极感兴趣,目不转睛。
“安宁公主,可还记得老夫!”一句话引得众人侧目,之见周长老面露微笑,望着安宁公主,老脸皱纹中还隐隐透着些红色。
面纱相隔,不见公主神色,只见微微摇头。
“当年我被前朝……”周长老突然一顿,立马把话收了,轻咳一声继续道:“那年我因故躲到宫里,被你看见,你把腕上珠串给我,叫我弄成珍珠粉敷在伤上。”
说着周长老伸出左臂,捞起白袍宽大袖口,朝着安宁露出小臂,一块巴掌大的烧伤赫然在目。伤疤刚刚显露,周长老就好似发觉自己做错了什么一般,触电一样又把袖子推了回去。
只是这伤疤已经被皇帝看在眼里,此刻正紧皱眉头,露出警惕神色,然后眉头舒展,一声无人察觉的冷笑。
“周长老,您常年身居白塔,倒是对皇宫内院构造颇为熟悉呀!”皇帝侧目白眼,抬眉冰冷道。
周长老抬了抬眉毛,连忙收起手臂,身子晃了一下,心安理得道:“皇帝多虑了,只是情况危急,胡乱躲藏。况且,白塔知天下,皇宫就在我西塔下面,熟悉也是合理。”
“噢,哼!”皇帝冷哼一声,不再望他,看向场中天承。
天承看看手中剑,又看看面前紫衣少年,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自己练了十几年的“爷爷健身剑法”,被人点了几句,突然变得不那么健身了,突然厉害起来。
晏炎鼓了一声掌,笑道:“第一招取剑字第一画-撇,起旋浑而有力,尾刚劲而绵长,漂亮,漂亮啊。”说着搓了搓下巴,笑容收敛,正色道:“可惜此次前来不便拖延,否则我一定与你执剑把酒,好好切上一搓,把那“剑无鞘”的剑法给解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