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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青语大约也是知道,陵生这一不寻常举动,是心情的突变,因他而起的心情突变。他眸子上一闪而过的温度,无法捕捉,却少减去了几分冷意:
“过了这么久,为何你就不问我,为何我不曾教过你武功?”
“师父自然有自己的原因,不该问的不问,我还是知道的。”她转过身去,因他话语一顿的步伐开始变慢,带着不可明说的心情,她皱着眉头离开了他的视线。
他看着周围开始因为太过集中,视线接近模糊的地方,一开始的那混乱不安的起伏回归到了原封不动的冰冷与死静。
穆青语从未爱过什么人,也不知道喜欢与爱是怎样的一种心情。他有时候会感叹时间过的很快,又有时候会感觉自己在慢慢老去,时间越快,沉淀的东西也变得越发多了起来,可他却不清楚,在这沉淀杂物的水里,究竟缺了写什么
一缕白影滑落,白袖一抬,将三根细针将一男子强行固定在了地上。她望着手头的一根长针,又是一挥,男子的一缕长发被针穿透而过,飘飘散落在地上,随风而去:“初三,明明我这么高兴,为何师父脸上却毫无起伏。”
“若是他曾动容,你还会欣喜他么?快快让我从地上起来!你这好好的女子,怎么就喜欢一言不合把人固定地上呢?你这样是没有人会喜欢的!”初三被吓得一阵冷汗,身子瞬间僵硬甚至不敢挣扎。
“是啊,像我这样的女子,又怎会有人喜欢呢?好好的针线学刺绣,学了两天便放在脑后,把长针当做了武器天天打打杀杀的……别人不喜欢,师父更是不喜欢……明明长针就是师父的武器啊,明明是为了师父才去学的……”如迅雷不知眼耳之势,也还未知发生了什么,陵生手指也是微微一勾,刺入初三衣物上的长针,也不知发生了何时,像被控制般的回到了她的手上。
变得与往日不同的陵生,有些沉默。她慢慢坐了下来,眼睛静静看着前方,也不知到底在看些什么,想些什么。
“听说,最近烟巷里出了一间有名的伶人楼,名唤夏籽。名字虽然奇怪,但里面琴师的琴艺真是一流!”初三慢慢站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从袖里头拿起一把折扇,宛如一个文人一般扇动着。
陵生瞥了他一眼,像是深知眼前之人的想法,仅仅是不屑地哼笑道:“伶楼可是出男子的地方,你莫不是喜欢上男子了?”
“这不是你喜欢吗?”初三自然是知道陵生在耍他,但也被耍的脸上如猪肝色那般的红。他急切地打断了陵生的话语,却又不敢做出什么,也只能呼着气直瞪眼。
“你只是急切的想把我赶走,好与你那方家小姐聚个够吧,三三!”她拿起长针猛地一把站起,冷眼望着眼前这个荒废的不行的男子。她的愤怒并不是因为男子怎么一个荒废,只是源自于自己的不甘,为什么此般的自己,却总要被当做好玩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