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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刚才跑得太快,堇荣未留意自己的一根手指竟露出些根须来,她赶紧催动法力收起根须,但仓促间,已经被发现了。
云落如临大敌,“果然是个妖怪,你跟着我们意欲何为!”
堇荣无暇解释,正想着要把两人敲晕,然后溜之大吉,却听怀中发出了蛋壳破裂的声音。龙儿要出生了!
“把它放在地上。”云若萱看着蛟龙蛋,忽然发声,“你一路疾驰,反而不利于它出壳。”见堇荣略有迟疑,他补充道:“不管你是什么,既然没有恶意,我也愿帮个举手之劳。”
堇荣脱口而出:“你会接生?”
云若萱道:“我曾看过一些志怪之书,对蛟龙蛋如何孵化略知一二,当然,你若不放心,我们当没见过就是。”
堇荣见他都已经看出是蛟龙蛋了,当下也不再怀疑,道:“那就劳驾了!”她把龙儿往桌上一放,“他现在全身发烫,像是要烧坏了。”
云若萱把手往蛟龙蛋上一放,正声道,“这一类的种族蛋壳坚硬,它们会在出生之前把形体压小,聚集更多的力量来打破蛋壳,现在它已经变得这么小了,看来时间不多。云落,去瀑布边取些冷水。”
“冷……冷水?”堇荣有些迟疑,“难道不是热水?”
他冷声道:“要不你来。”
堇荣立马收拾回好奇心,“好好好,就冷水!”
云落拿出一件衣服,匆匆跑去瀑布边,将衣服尽数沾湿后又跑回来。
云若萱用湿衣包裹住一半的龙蛋,为其降温。堇荣忧心忡忡地看着,却见蛟龙蛋已经变回了原来的大小,又开始慢慢膨胀,一直胀到有之前的两倍那么大。
不一会儿,只听一声脆响,蛋壳的裂口更大,露出只尖锐的小爪子,颤颤巍巍晃着。
那小爪子似是还没有力气,好长时间才钻出小半个来,堇荣见他可怜巴巴的,想上去帮一把,却被云若萱拉住了,“连破壳的能力都没有,日后怎么在人间活得下去?”
堇荣一想也是,但看他老半天挣扎着出不来的样子有些不忍,“好好一孩子,怎么就难产了?”
龙儿听到“难产”二字,发起狠来,换一只爪子打破蛋壳的另一处,将其寸寸裂开,随后整个身体钻了出来。抖落身上的蛋壳后,他半睁着眼睛看堇荣,鳞片还没有长齐,胖乎乎的样子像堆肉团。
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的颈后有金色鳞片一闪而逝。
云若萱将龙儿带去瀑布边洗净后,堇荣迫不及待把他抱了起来,眼睛笑成一条线,“你还认不认得我?”
龙儿眼神哀怨地看着她。
堇荣纳闷:“怎么都不发出声音?难不成是个哑巴?”
龙儿愤然,张口一喷,几道水花窜出,却不成什么气候,刚喷到嘴边就已偃旗息鼓。他又浑身一震,周遭气流涌动,但也仅仅持续了片刻。
“你生来就能吞云吐雾啊?”堇荣惊喜道,“未来可期,未来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