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刑警局审讯室内--
苏尘和赵大伟坐在一起，面前是早已哭成泪人的张文华。
孙丙国则是和其他警察坐在监控室通过监控观察几人的情况。
赵大伟随手打开灯光，突然的明亮让张文华的眼睛有些刺痛，他身子颤抖了一下，随即又再次哭泣起来。
赵大伟被张文华那哭声听得心烦，他重重的一敲桌子，大喊道：
“行了，行了！你哭什么哭？！之前杀人的时候我也没见你哭！”
张文华没敢说话。
苏尘歪头看了一眼有些怒气的赵大伟，轻声说道：
“好了，让我来吧。”
赵大伟长出一口气，摆了摆手，示意“你来，你来！”。
苏尘从怀里拿出一小包纸巾，让旁边的工作人员帮忙递给张文华。
然后等张文华一点点的冷静下来之后，才轻声询问道：
“说说事情的经过吧，如果你可以把来龙去脉都跟我们讲清楚，或许警局还可以对你采取宽大处理。”
张文华低着头，用纸巾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后，不断的将那张湿漉漉的卫生纸在手里叠了又叠。
“警官，你们不用骗我，我懂法，故意杀人是要判死刑的，而且我。。我还杀了三个。。”
赵大伟听到张文华的话后，差点又忍不住爆了粗口，还好苏尘早一步拦了下来，他笑着问道：
“刑法上的确是这么说的不错，可你杀人应该不只是为了你自己吧？”
苏尘说话时的每个瞬间，他都在盯着张文华的动作，结果这话说出口后，男人还真就有一个小动作被苏尘收在了眼底。
那是一个绝不起眼的小细节，张文华手里不断折叠纸巾的动作突然慢了一下，虽然很快就又恢复了正常。
可这在苏尘的心里，却完全可以证明这几起杀人案的背后的确另有隐情。
“是为了我自己。。”
苏尘没理会张文华的答案，而是有些自言自语的说道：
“这样吧，事情的经过由我来给你重述，如果有哪里说的不对，你可以及时告诉我错误的地方在哪里……”
苏尘从桌子上密密麻麻的照片里，拿出了三张死者的照片，说道：
“根据我的猜测，我想这个三个女孩的死，都跟几年前的那场“柏森”汽车公司发布会有着不可脱离的关系，我猜当年，你也去了那场发布会？”
张文华脸色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苍白，他浑身开始轻微的颤抖，迟迟不敢说一句话。
最后还是赵大伟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便警告了他一下：
“我告诉你！你要是再这么闷头闷脑支支吾吾的，不配合我们调查！我现在就可以把你压到市里的大牢，让全世界的人都在电视上认识认识你，你信不信？！”
这一次，一路上都对警方的询问没什么太大反应的张文华突然就奇怪的慌了神，他抬起头睁大眼睛说道：
“别！别在电视上报道我，我求你们了，你们说什么我都配合！说什么我都配合……哦！当年那场汽车发布会，我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