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直发发尾稍稍的卷了一下，静静地披散在肩上。
身上是一件很简单又具有设计感的白色长裙，脸上化着的浓妆也全部卸下来了。
看着清清爽爽，像一个天然的珍宝。
很像。
可能是见到傅临渊难得笑了，陶思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却比之前更加大胆的直接迎了上来。
傅临渊的眼眶微红，看到她，就像是看到程鸢主动走过来了一样。
他伸手认真地摸着她的侧脸。
陶思看着他的脸颊耳朵都红了，嘴角始终带着笑容，“临渊，我这样的打扮……你喜欢吗？”
可当她一开口，傅临渊的脸色就变得阴沉了起来。
瞬间就将手收了回去，想躲晦气一样的，一直避开她的触碰。
陶思突然记起来了。
傅临渊好像对自己说过，她的声音一点也不像程鸢。
他也很讨厌听到她的声音。
她竟然忘了。
“对不起……”陶思胆怯又柔弱的迎上去，向傅临渊道着歉。
一想到程鸢已经找到了，面对陶思的靠近傅临渊开始逐渐的反感。
傅临渊大手一挥，直接在陶思的脸上留下一个红印子。
他没控制力度，这三年也没被傅临渊这么粗暴的对待过，最多也只是模仿不像的时候被指责几句，也不会直接打她的脸。
“临渊……我的脸好痛。”
陶思捂着脸在地上小声呜咽着，好生惹人心疼。
但在如今的傅临渊眼中，只有无穷无尽的嫌恶。
“脸痛就去找医生。”
从前傅临渊最在乎她这张脸了。
为什么今天却这么反常？
陶思边想着边自己站起来，结果一眼就瞥见了桌子上的那一份文件。
那文件上，贴着一张比自己还要像程鸢的脸！
秦舒？
难怪，傅临渊今天格外的暴躁。
估计是想要把她带回来，那个人却不愿意做替身吧。
她表现得非常善解人意的样子，站起来就询问道：“这个叫秦舒的，要不要我去说服一下？”
傅临渊愣了一下，听到秦舒这个名字又恢复之前的神态瞥了一眼文件上的照片，“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看她比我长的更像，你不是一直在找替身吗？我去帮你劝过来。”
陶思眼睛慢慢红了，挤出一个笑容。
努力地更加懂事，努力地讨傅临渊开心。
秦舒才不是替身。
她就是自己找了三年的程鸢！
没想到傅临渊的脸更加的阴鸷，暴起青筋的手使劲往桌子上一拍。
陶思吓了一跳，愣愣的看着他。
傅临渊同样看着他，面无表情，眼露凶气，“不该你问的东西别问，否则你就从哪来给我滚回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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