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府往东京汴梁,一路倒也相安无事,毕竟稍离前线,又是关中腹地,情况自然好些。我和小倩一路彪马,换了几匹马,停了几停,歇了几歇,小倩虽为女子,却紧紧跟随,披星戴月,毫无怨言,看得我都心疼。
终于,这日,大约也就是徽宗宣和二年十月二十中午,我终于来到了这大宋的心脏--东京汴梁。
对于这座世纪名城,《东京梦华录》里记载的好:“正当辇毂之下,太平日久,人物繁阜。垂髫之童,但习鼓舞,斑白之老,不识干戈。时节相次,各有观赏:灯宵月夕,雪际花时,乞巧登高,教池游苑。举目则青楼画阁,秀户珠帘。雕车竞驻于天街,宝马争驰于御路,金翠耀目,罗琦飘香。新声巧笑于柳陌花衢,按管调弦于茶坊酒肆。八荒争凑,万国咸通,集四海之珍奇,皆归市易,会寰区之异味,悉在庖厨。花光满路,何限春游,箫鼓喧空,几家夜宴?伎巧则惊人耳目,侈奢则长人精神。”
实可谓极尽奢华之都。
我与小倩疲惫至极,依旧老样子,找了一家比较高档的客栈住下,好好的洗澡、吃饭、睡了一个午觉,狠狠得休整打扮了一番,其实不这样不行啊,到了这大城市,还要找人办事,不体面些怎么能行!
还是先打听到李师师所在吧。
我与小倩傍晚出了客栈,找到了汴梁城海拔最高的一家酒肆,称作揽月楼。
好一座揽月楼,门口红缎牌匾、红纱灯笼,一个绝美屏风引入左右。只见饮客登楼,点唤佑樽;每层分小阁十余包厢,酒器杯盏皆为银器,以竞华奢;各楼层妓佣数十,皆时妆祛服,巧言令色,凭栏招摇;又有小鬟,不呼自至,说唱吟歌、吹拉弹奏;桌上酒未至而先看菜数碟,继而又换细菜,如此转换。宾客往来,好不乐乎。
我和小倩到也未在意这些,便在在顶楼要了个桌子,点了些酒菜,慢慢吃喝,顺便张开耳朵,看能不能听到什么消息。
不知不觉,天边逐渐夕阳西下,空气中也有几分萧肃,我登高望远,万家灯火,想着如今大宋国运,想着我今后的命运,想着我何时才能回家,心中大为感慨,不禁杯酒赋诗,大声曰:“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南宋辛弃疾《破阵子》,这时还没有,被我盗用哈哈,我真是个湿人!)
这揽月楼里多文人墨客,也不乏有志却不得志之士,听我大声吟诗,满座惊叹“好诗啊好诗啊..!!”好湿?好湿你们怎么不来一起湿,切,庸俗的文人,有种打仗去啊,国家有难,还有心情好湿!
就在我内心郁闷不已,却并未发现角落里一张桌子上,一个极其俊美的少年正若有所思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