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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惊呼一声,脑子里一片空白。
听到如此事实,阮阮又一次审视着二哥哥,却不知言语。
“年纪不大,倒是学会杀人放火了。”
许君义冷眼瞥向了二皇子,又用余光看了看那埋着脑袋不吭声的小团子。
“陈七,把他的手砍了。”
暴君又一次云淡风轻地说着血腥十足的话。
陛下这就要砍了二皇子的手?二皇子可是群臣都认为能当上太子的人选!若真的砍去了双手,那岂不是…
“二哥哥!你真哒放火了咩!”
小团子还有些倔,走到那已经吓得呆滞的许北仁面前,拉着他的手。
“我不是!我没有放火杀人!”
许北仁有些崩溃,看着自己的双手,不敢相信父皇这就要立即砍了他的双手!
阮阮见状,深吸一口气,挡在了爹爹面前,可靠近一看,阮阮发现,爹爹不似表面那般冷静淡然…他的双手,紧握成拳,在尽力地克制着颤抖。
“爹爹,你别急…”
明明,那小团子的声音颤抖得更厉害,却还在“莫名其妙”地安慰着许君义,众人觉得有些许怪异。
柔软的小手轻轻放在了那紧握的拳头上,冰冰凉凉的,反倒让许君义心头一震。
“朕急什么?不过是个冷宫里的疯女人罢了。”
阮阮仰头,看着爹爹原本平静的脸色,似乎有了几分裂隙,暴露出那几分涟漪。
“可是,二哥哥说他不是坏人哒!”
二哥哥对她那般好,阮阮才不信二哥哥是杀人放火的坏人!到现在,只有二哥哥担心她的脚脚被冻着!
“小殿下,您的母妃被他所害,您怎能偏袒二皇子?他又有何证据证实不是他放的火?”
忽的,那苍老浑厚的声音又一度响起,正是那寒露老婆子扯着脖子,兴致高昂地说着。
“我、我…”
二皇子无从辩解,满头大汗,阮阮也跟着挠脑袋:什么是证据呀?
一阵寒风起,熏眼的烟雾大起,不少人呛咳了几声,巴不得立马结案离去。
“陛下真是好风采呐,还要砍了亲儿子的双手。”
阵阵呛咳声中,烟雾中竟传来女子微微沙哑的声音!阮阮眸子一亮,想要朝着声音的方向冲过去,却被许君义拎住了衣领,像拎小鸡仔一般。
“看来还没死。”
许君义的声音似乎有些不一样,虽然依旧凛冽凉薄,但似乎多了几分底气。
“娘亲!”
小团子悬空甩动着自己的小脚丫,想要进入娘亲的怀抱。
烟雾散去,一位看起来颇有些狼狈的女子正站在高墙之上,她那张肤如凝脂的脸蛋上,还多了些黑色的烟灰。
【这狗男人还有心思来看我笑话,我昨儿个听说阿阮被他推水里了,才不得不出此下策,自己烧了冷宫,方便出来看看阿阮如何。】
阮阮又一次听到了娘亲的心声,没想到,这火…
当真是冤枉了二哥哥!
“陛下,放火之人不是二皇子,臣妾倒是亲眼见到了纵火者,不过,她已然被大火湮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