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尚王惹上引鬼师这事儿,他其实没多大在意,只是东少卿能着手去办,让尚王欠下一个人情倒也不赖。可重要的不是这封信,而是温逐流给他递来的密信。
他一看就知道东少卿未曾拆开过,毕竟那信封口的方式特殊,若是被人拆开了,那定是能被他看出不同。无沉玉略略扫了一眼信的内容,就不断庆幸东少卿的好奇心没有那么强,要是这封信被东少卿瞅见了,他又要被拆穿一个惊天秘密了。
那上面写着,北门废墟遗址处已摸清,秦疆南元士兵驻守,燕疆前年已撤兵,未见人烟。
无沉玉浑身的肌肉微微绷紧,随后毫不犹豫烧了那封信。
既然北门废墟的位置已被温逐流摸清了,那他也要准备个时间,等这一战南元大败,他便可以启程去寻他原本的家。
幼时的记忆已然模糊,但无沉玉还记得他父皇和母后慈祥的模样。父皇温润和蔼,总是抱着他爱不释手,他那时年纪小,没有现在这般冷漠,反而带着孩童的天真,整日挂着笑,皇宫里的人总把他捧在手心里疼,碰一下都是舍不得的。
母后也总爱牵着他坐在御花园里赏那些个漂亮花朵,只是他母后眉间总有抚不平的忧愁,他多次询问,也没明白究竟是因为什么。
可如今,那样和睦平静的北门却因为那些权利纠纷而从此灭亡,无沉玉断是不能忍的,也从未想过要去忍。
这一次,待他灭了除燕疆外的四国,他还怕燕疆不肯乖乖归顺新北门王朝么?
无沉玉嘴角的笑终究变成了冷笑,没有一丝温度,在这样的日子里,冷得让他周边的几人颤了几颤。
这边东少卿睡得香喷喷,还梦到了自己正坐在现世的肯德基里大口吃着炸鸡,嘴里还喝着可乐,那叫一个爽!他旁边坐着他熟知的一名女同学,虽说他不是很喜欢人家,但毕竟耐不过人家厚脸皮,也总是在兄弟聚会时随便带上人家一把。
但这时他吃得正欢,那女人却好死不死在他耳边骂起无沉玉来,这下可把东少卿搞懵了,嘴上也没顾着咬酥脆的炸鸡,他就怔怔的瞅着人家骂,也不吱声。
那女同学骂了一会儿觉得东少卿没什么反应很没劲,刚想娇滴滴地跟他撒个娇,就见东少卿猛地一起身,眼里满身燃烧的怒火。
东少卿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生气,他一把扯起那个女孩,眼里并发出凌冽的杀意。
可不等这些化为实质,他身后便伸出来一只手,将他搂在了怀里。那只手虎口有一颗痣,肌肤雪白,就连那痣的位置也长得甚是好看。东少卿又呆住了,他回头去看,是无沉玉一身红衣站在他身后,嘴角依旧挂着熟悉的笑,可嘴里吐出的话却着实吓到了东少卿。
那个梦里的无沉玉说,“爱妃,别怕,为夫保护你。”
东少卿猛地从床榻上坐起,凄惨地嗷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