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两个月成绩一落千丈,从原本的上游,变成了中游,到现在已经是班上吊车尾的存在了。
物理老师甚至在班上对着我张口大骂。
“南栀!你怎么回事?这道题来来回回我已经讲了多少遍了?”
“就算是猪脑子的,也该学会了吧?”
旁边也有同学在下面附和。
“老师,你说错了,南栀她不是猪脑子。”
“她分明带的是狗脑子呀!”
“哈哈哈哈哈哈!”
班上瞬间哄堂大笑,我的脸红透了一片,轻垂着头,一声不吭。
可是我能怎么做呢。
我不是不想学习,真的。
我每次看到这些题目,脑海里面就总能浮现出我妈的身影。
她那么慈爱的将我拥入怀里,说要一辈子陪着我。
每每这个时候,我的额头上就总能沁出冷汗,心里面的愧疚越来越深,像是要将我活活勒死——
如果,我之前没考第一就好了。
若是没考第一,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妈妈还是那个妈妈,爸爸也不会变。
我们一家人仍旧能幸福美满的生活在一起。
6.
遇到江彻的那天,我再一次的受到了霸凌。
他们将我的文具书本洒落一地,放在脚边来回的踩。
他们骂我是灾星,根本就没有资格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没有哭,只是默默的将课本捡起来,放到桌上,只轻轻的擦了两下。
这么长时间以来,我的性格已经越发古怪,对这些事已经开始麻木了。
我甚至生出了一种错觉,他们这样对我,好像是天经地义的。
我拿着书本小心的翻阅,直到隔壁的桌子,被人猛然撞了两下。
微微回眸,映入眼帘的是那人深邃的五官。
他白皙的皮肤上沁出一层汗,头上还戴着一顶鸭舌帽,额前的碎发微微垂着。
他吊儿郎当似的将椅子往后面一拉,坐姿随意,唇角露出两分痞痞的笑。
“你好啊?我的同桌。”
“你、你好。”
我习惯性的垂着眸子躲避他的视线,记起了班主任之前谈到过今天要转来一个学生。
班上没有别的空余座位,他坐在我旁边也正常。
那人也不恼,将书收拾好了之后,又近距离的靠过来。
“我叫江彻,小同学,初来窄到,交个朋友呗。”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心不知怎么回事,有些怦怦直跳。
我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只能吞吞吐吐的说出几个字。
“我……我叫南栀。”
他轻声应了一声:“南栀……”
“记住了。”
而前面的同学似是害怕惹上我这个灾星,转过来提醒道:“江彻同学,南栀是个灾星,你可千万要离她远一点。”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瞬间又为自己刚才那点怦怦直跳的心觉得可笑。
南栀,你这样受诅咒的人,到底还在妄想些什么?
周遭静了一瞬,就当我以为他相信了的时候,那人哼笑一声,懒懒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