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我还不知道一辈子有多久,只知道要一直一直的对她好,不让她再受一点点的委屈,受一点点的伤。
我是这样想的,也尽我所能这样做了。
从幼儿园,小学,到初中,高中,我和殷宁始终在同一个班。
倒并非巧合,是我爸和殷宁她爸故意找老师安排,他们希望我们两个可以互相照应。
我和殷宁自然也乐于应承两位老父亲的苦心。
我理科成绩比较好,每一道殷宁不会的题,我都会掰开揉碎的讲给殷宁听。
殷宁也会像个小管家婆一样不厌其烦地督促我背诵枯燥乏味的英语单词。
我和她常年霸榜学校的年级第一和第二,上高中的第一天,我们便约好,要一同考到北京的大学去。
我以为我和殷宁可以这样按部就班的在一起一辈子,直到高二上学期,班里来了一个转校生。
闫向东。
那时的学校还不实行尖子班,班级里有我和殷宁这样的尖子生,同样也可以容纳闫向东这样的艺术生。
听说他会街舞,而且颇有天赋。
殷宁眼睛亮晶晶地跟我聊起闫向东的时候我总是毫不在意,甚至有些鄙夷——一个高中生,只会会跳舞有什么用,文化课不过关同样样考不到顶级学府。
高二上学期期末的元旦,学校组织了一场文艺汇演。
要不是老师要求必须全体同学统一到礼堂观看,我是不会去那里浪费时间的。
没想到作为压轴节目的闫向东一出场,立刻便将整场汇演的气氛推向了巅峰。
不可否认,闫向东的表现无懈可击,动感的音乐和极赋张力的动作轻而易举就获得了满堂的呐喊。
其中来自女同学的尖叫声尤为热烈。
节目的结尾,闫向东自以为酷地朝台下比了一个“爱你”的手势,又引得观众席躁动一片。
我只觉这种吸引人眼球的举动无比幼稚,偏过头却正好看到,不知何时站起身来的殷宁正晶亮的目光紧锁在闫向东身上,一张雪白的小脸紧张羞涩,红得宛如滴血。
那时的我还不知,殷宁的心已经被闫向东俘获。
我更不知道,闫向东在舞台上设计的小动作,原本就是赠与殷宁。
从那天起,闫向东总是有意无意地接近殷宁,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后便第一时间帮她打好晚餐。晚自习时还常借着问问题,抄笔记的借口邀请她到他的旁边的空位上上晚自习。
对于上一世的我来说,怎么会会允许别人人把殷宁从我身边抢走。
所以我才在闫向东向她递出情书后的第一时间,就彻底斩断了他不该有的心思。
重活一世,既然已经决定了不再参与殷宁的人生,哪怕心底仍有些许不甘,我还是强迫自己,默默的当个过客就好。
自从那日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公开和闫向东的关系,殷宁开始同我保持距离。
高中课业繁重,堪称早出晚归。从前殷宁总和我结伴同行,自那天起,上学放学再也没有等过我一起。